马是牵回来了,不过只有两匹。小招是绝对不肯和这无耻下流淫荡没脸皮的色胚子同乘一匹马的。
在白酒惋惜的眼神中,小招和绯云同上了一匹马。一行三人,直奔一座禅寺。
要说这禅寺,名字都没有。知客僧是光头,主持是个老光头——这不废话么。偌大的寺庙,里头全是和尚,带头发的就白酒一个。
把他丢在这里,俩姑娘就溜了。
皇宫内,一身宫装的绯云忙不急跑向御花园。正准备和自家老婆来一场夏日密会然后那啥的一对狗男女被另一只单身狗破坏了大好氛围。
“皇兄,皇兄!有办法了!”
无奈,只得放下老婆的手,端端正正摆出一副人主的架子。“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我这不是高兴吗。看着皇兄你最近都苦着脸。听下人说,你半个月都没吃好饭了。”
“哦,你倒是比勋亲大臣都有用。说吧,有何事禀报。”
“那秦老贼不是要往皇宫里塞人吗。我找来一个特厉害的人物,能把他们都赶走!”
“一派胡言!堂堂宰相,岂是你一介女儿家可以置喙的。”
“哼,那贼老头就是个奸臣。我是皇朝长公主,这里是皇宫大内,有什么不可以说的?”
“慎言呐,绯云!”
“哼,他连大内侍卫都要插手了,还不许我说了?”
“唉......”皇帝摆摆手,示意绯云不要再往下说,“此事朕心中早有腹案,下去吧。”
瘪着嘴的绯云来的快,去的也快。经她这么一搅和,好不容易得来的好心情瞬间又被打散得一干二净。吩咐皇后和下人都离去,皇帝一个人坐在凉亭内,喝着闷茶。
“丙七,那人什么来历?”
“临州人。”
“绯云怎么识得的?”
“是属下告知。”
“品性如何?”
“贪财好色,无耻下流。”
“实力如何?”
“尚未可知。”
“试他一试。”
“遵命。”
一连两天,白酒这厮都过着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的完美生活。不过可惜的就是,这里都他娘的是光头。咋就没有来敬香礼佛的良家少妇嘞?
白酒正想着出去看看美女,眼前就来了一个美女。
轻轻云粉装,淡淡胭脂香,姣姣绮罗光。就是说话不咋好听,“临州白酒,侥幸得了丁榜状元。终日无所事事,所谓游手好闲。不曾出战,所谓贪生怕死。赖账不还,所谓品性低劣。还有什么是要补充的?”
“嘿,我就这么些优点全让你知道了,情报网够强大啊。”
“今夜,红楼,琼林宴,看你值不值二十万金。”
“不去。开什么玩笑,那种一听就高大上的名字,根本不适合我这种俗得不堪,又......”
“紫芝,紫大家,听过?”
“当然,我还见过呢。”
“这是她发的名帖,你去不去?”
“我糙,当然去!对了,你知道去哪找万山商会的话事人咩?”
“有仇?”
“问问才知道。”
“万山商会是沈家的,今夜沈家大少也会去。”
“好说,都凑一起了。”
是夜,红楼早已经张灯结彩,高堂满座。回字形的阁楼设计的极为巧妙,每一个隔间都有专门的侍女。墙壁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似木非木,看着不厚却听不到外界一点声音。
“嘿,我说。这么高大上的宴会,你一个小侍女跟来做什么?有失体统,嗯!”
“怕我耽误你和紫大家幽会?”
“说什么呢?我和她就见过一面,如果真能幽会,那我当然不拒绝,嘻嘻。”
“真是欠的慌。”
“嘿,彼此彼此。你带我来这里本来就不怀好意。说吧,准备怎么干?偷紫芝姑娘的内衣,还是踹沈大少爷屁屁。只要钱到位,一切好说。”
“下贱至极。”
“没你无耻。”
“琼林宴,你争得头筹,我让主人再加十万金。”
“嘿,先说好。吟诗作画,一窍不通;诗词歌赋,一概不会。”
“哼,白痴。紫大家奏鸣一曲后,便是世家公子对赌之时。”
“赌什么?要我出老千?”
“要你打一架。”
“我去,你太看不起我了。区区打一架,怎么能体现本少侠的实力?”
“据我所知,沈家的门客是漠府有数的高手,名号......”
“打住,告诉我他是不是识灵境界就行。”
“天下谁能趋势识灵强者?你怎的这么蠢?”
“不是就完了,殴打小朋友而已。”
“区区丁榜,倒是自信爆棚。”
“你懂个锤子。”
白酒把酒壶里的最后一点酒也喝光了,嚷嚷着:“嘿,小侍女,给爷续上。”
看着一步三摇出外买酒的小侍女,白酒哼哼一声,“切,有苏酥的病,没苏酥的命。”
另一个隔间,沈家大少伙同他一堆狐朋狗友在唠着嗑。
“沈少好生阔绰,请紫大家一曲,可是足足万金呐。”
“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呵,沈少大气。不过,沈少可知,此次对赌,绯云公主也掺和进来了。”
“哦,阿大的对手就是她的人?”
“自然,不知那个天天只知道遛鸟钓鱼的白痴公主,哪里找来个不知死活的屁孩儿。不过倒也奇怪,来了皇城两天,一直在兴国寺待着,不曾露面。”
“小孩?”
“十三四岁,也不知道上辈子积了什么大德,竟然入窍了。嘿,本公子入窍都二十了,还是天天灵药养着的。”这人说着,又喝了一杯酒,“唉,世事不公啊。”
沈大少表面微笑,心底却是在暗骂,“一群傻子,十三四岁就入窍的人,能没有背景吗?我出糗,你们笑,打的好主意!”
“各位,我去摘朵花,失陪片刻。”
出门几步,沈大少赶忙叫来自家阿大,“等会你上台,陪那小孩做做戏,然后下来就行。”
“是!”
“对了,去怂恿一下秦篮子的人。让他去磕一磕。”
“是,沈少爷。”
回到白酒这,小侍女终于把酒打回来了。
“嘿,怎么又是一壶。你咋这么抠门?”
“这一壶酒几千两,你给的钱还不够!”
“这他吗的里面装的是皇后的奶吧?这么贵!”
“放肆,竟敢辱没皇后!”
小侍女酒壶一摔,这下可好,彻底没酒了。
“MMP,打个比方懂不懂?再说了,我这是夸皇后娘娘,你懂个锤子!那你的奶能卖这么贵么?”
“无耻之尤!”
万万没想到,这破地方一壶酒这么贵。从有钱小妞那坑来的钱瞬间就没了。没办法,只能干看着别人送花。
“没想到紫芝在这里有这么多狂热粉丝,啧啧。那花多少钱一朵,你给借点,我也凑个份子。”
“一万两银子一朵,借不起!”
“小气。去问问这里能不能赊账,我先赊个几十朵,就记在你家主人名下。”
“你当这里什么地方?”
“得了,把我的剑拿去抵押。好不容易紫芝还记得我,不捧捧场说不过去。”
“猪鼻子插葱,装象。”
“尼玛,这叫装么?老子实打实的给了钱好不好?”
“身为临州人,却拿剑做抵押。也不怕丢了临州的脸。”
“抵押又不是卖。”
小侍女拿着剑出去了,很快下面的司仪就唱出了高名。
“临州白夜叉,赠花两百朵!”
白酒一下惊掉了下巴,“我去,能抵押这么多?”下一秒,这话又变成了,“我糙,这么多怎么还?”
不止他惊讶,全场的人也是一阵哗然。
“临州人?”
“比沈大少还送的多?”
“沈大少,莫要让临州人抢了咱中州人的风头!”秦篮子也立马在一边怂恿着。
沈大少是什么人?天下第一商行的下届话事人,钱在他眼里就是纸。当即就一摆手,“阿二,去加够两千朵。”
“中州沈少,赠花两千朵!”
白酒刚吃的花生米都吐了出来,“尼玛,听个演唱会这么花钱的?有钱任性,我日。晚上打你闷棍去。”
紫芝一曲奏毕,也是朝着白酒鞠躬,而后再冲着沈大少的包间鞠躬。
“这白夜叉是紫芝姑娘什么人?怎的如此不识好歹?”
“罢了,或许是旧识。”
这些鸟人知道个屁,紫芝哪里是给白酒面子,分明是给他拜把子大哥面子。
俗话说无知者无畏,又加上这群货本就生在天不怕地不怕的家庭,当下就要去找白酒的茬。
沈大少也乐得看戏,不参合。一副高雅的样子在那里独酌。
秦篮子破门而入,见着白酒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更来气了,“你就是白夜叉?”
“嗯?你是哪根葱?”
“老子秦篮子!”
“我还请椅子嘞。”
“吗的,不识好歹。老子给你长长眼!给我上!”
这下好了,沈大少还是高估了秦篮子的智商,都不用他派人怂恿,这货自己带着人上门了。
都说家家有个坏老三,这宰相的老三,不止坏,还蠢的没边。就临州人的尿性,能给你宰相面子?就是皇帝的圣旨都照丢不误。更不用说你这个宰相家的傻儿子。
不出沈大少所料,秦篮子和他的狗腿子没坚持过三个呼吸,就被白酒从楼上丢了下去。
狗腿子摔成了王八,秦篮子摔成了秦傻子,头顶还插着不知道哪里来的两根葱。
秦篮子挣扎着爬了起来,“吗的!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谁?阿二,去请我四叔过来,带御林军!”
“嘿,小妞。我没听错吧?他说的是御林军?”
“对,你没听错,就是天子私军,御林军。”
“尼玛,这货是皇帝的私生子?”
“不,他是宰相秦少言的三儿子。”
“我了个去,这中州到底谁当家?皇帝还是宰相?”
“废话,当然是当今圣上!”
“那尼玛自家的狗都栓不住,当个屁皇帝。遛了遛了,对了,把我的剑偷回来。”
“那欠红楼的二十金怎么办?”
“谁知道你赊那么多,当然不还了!”
“......”小招已经找不到更低劣的词汇来描述白酒,已然无语。
偷了剑,这俩货一路回到了兴国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