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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湖边有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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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特长就是…我会捉鱼,捉蛇,捉鸟,捉兔子,捉野猪,捉…”接着她就被赶出了廉府。

    大家都认为她是个脑子有问题的人。她一边拍着紧闭的大门一边大声喊到“我真的会捉,让我捉捉看好吗?”

    很久以后她叹道:“那我只有明天再来一趟了!”

    破晓之后,首都城逐渐的热闹起来。共有的五个市场此时都是人潮汹涌,熙熙攘攘,车马喧逐,热闹哄哄。不过今天,从城门处开始就多了很多官兵,对进城的人只开辟了小门,惹得众多商旅大排长队,人人心急如焚,却不敢出言怨艾。

    这时大门突然由一队穿着统一布服的大汉掀开,一个身穿锦袍华衣的少年骑着一匹马进入城门,少年目若星河般悠长深邃,薄小的唇若涂丹,肌肤透出白而细腻的光泽,此时城门旁的各种沸声都停止了,众人把目光都聚集到他身上。

    虞站在那儿看得发呆,她也没想到世上竟有这么好看的人,他的眼睛比自己看过最清旷的星空都要美丽,身高已经逾越普通市民许多,长得这么好看但竟然没有半点女气,而是浑身流淌着一道宁静优雅的高旷之气。

    “他是谁?”虞忍不住问到。

    一旁有个穿着雍华的公子转头小声说到:“你还不知道?他是本城最大府邸廉府的公子廉忌,身份高贵至极,他不但长相风华绝代兼且惊才绝艳,被认为是廉族第一位下一代掌族的天选之人。廉族这南方大族,比起住在北方影刀一族更受正派爱戴。数年之后他应该最有可能成为当世最强吧,可惜他早出生了几年,否则定有杂家道派认为他就是地脉。”

    虞脸上充满了疑惑,但对方好像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反应,她继续摇头晃脑的问:“什么是天选?什么是影刀?什么是当世最强?什么是地脉?”

    对方笑了一下,撇下问个不停的虞转身走进了后面那群拥挤的市民中,虞的视线注视他的身影,但是很奇怪,一眨眼就不见了。

    廉忌下了马,径直走进了大门,排在门内的下人和奴婢纷纷弯腰向他行李。

    “您回来啦。少爷。”

    “少爷,您平安回来啦。”

    廉忌轻轻点了点头,走向自己的住处。正在此时他听到身后的稍远处有人在低声议论:“少爷刚路过集市,那些人就把目光都聚集到少爷身上,所有的贵族公子……”

    他转头用不高不低的声音回:“我又没有断袖之癖。”

    议论的丫鬟吃了一惊,从弯着腰的姿态变得更拘谨了。

    他又说了一声:“让小姐万不可出门。”

    “是!”

    接着他就回到了住处,换上了一身单薄的丝帛长袍,简单的白色长袍在襟边和袖口都绣有精致无比的彩丝。又径直走向碧阑书庭,看了几卷书。走回到横陈的长廊中。

    此时天已经快要黑了。黑暗自然不利于出行,然而廉府的下人极快的把四处的灯都掌上,一时光火通明,花匠仍在继续务工,廉忌身边跟着一大群手执灯笼的下人,他沿着长廊走到了湖泊上的濯心亭。

    说实话他并不是有什么赏湖爱好,而是觉得太无聊了。

    站在亭中,他看着一旁寒冷的湖水,一阵风突然从湖边掠过,从他脖子后钻过来,他猛地一哆嗦,忽然往一旁扭过头去。

    这时他睁大了眼睛。一条与亭角的黑暗融为一体的黑色巨蛇蜿蜒盘附在亭顶,黑色的鳞片闪闪发光,而巨大如水桶般的颅部张开巨口居高临下,是要把自己一口吞掉的姿势。

    他立即对站在亭口的下人说到:“快快撤开,是鳄蛇!”

    下人们一听有蛇吓得脸色大变立即横跳往亭外,有身手的连打数个后空翻跑到老远,没身手的只好包圆了自己在光滑的廊道滚。


    廉忌抬起头,此时手无寸铁,想走也是来不及了,索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巨大的黑蛇已经把巨口张到最大,信子似乎为了减少发声而小心翼翼的悬停在空中,牙齿尖利无比,此时巨头已经缓缓的对准了他,是想做到一击即中。

    廉忌仰起了头,丝毫不惧的看着这条蛇。

    蛇头突然如闪电一般咬过来,他以刚刚好的速度往后退了一大步,清逸的站在身后的栏杆上,巨蛇扑了个空立即身腹贴地,又再次把头对准廉忌,极快的咬去,廉忌又再次以刚刚好的速度如同羽毛一般绕柱旋飞,此时落在了亭子另一边栏杆上。

    他在一旁仔细的观察这条蛇,蛇的身上充满了神秘的花纹,虽然整体就如同一只巨大柔软的蠕虫,但这些密密麻麻花纹更像是一种咒语,他可以肯定这些咒语是人为的,散发着魔獗和阴怨的臭味,对它坚硬的皮质恐怕有加强效果,必须找到它真正的七寸所在,否则轻易出手只是徒然。

    在它翻翻滚滚四处对他攻击时,廉忌一直在盯着蛇身上的咒文,廉忌旋飞到哪里它就浩浩荡荡的吞噬到哪里,亭子被拆烂了,正在他还在想如何能破解那些咒文时,一个矮小的身影突然钻进了亭内,抱起粗大的蛇尾用手臂牢牢轧紧往外一拽。

    这蛇被廉忌的气息吸引反而完全没意料到身后的动静,但在吃痛的同时吐信大嘶一边扭过蛇头钻过去。廉忌也吃了一惊同时大呼:“危险!”

    而这个人影竟然不退反进,在一滑之间骤然横跃到蛇身的拐弯处,伸出手弓出利爪动作极快的向蛇的某处掐过去。黑蛇身体柔滑软硬没想到体表却坚如钢板,当她意识到掐不破时她又果断奋力一拳打上去。

    黑巨蛇不知是痛还是怎样,全身全力扭动,一时把她甩到栏杆上撞出嘭的巨声,她吐出一口鲜血却立即站了起来,而此时蛇却软了下去,口一张开淌出大量鲜血,萎在地上。

    廉忌吃了一惊。

    这时看到蛇的尸体躺在亭内,众多下人涌了上来,一边对着死蛇狂踢一边清洁。廉忌的目光牢牢的注视着那个在无光的暗影中倔强站得笔直的人,直到下人把灯再次掌亮,一张消瘦清白的脸就着一个矮小的身体出现在众人面前。

    她屈膝跪倒一边顶礼膜拜:“少爷您好!”

    廉忌嘘叹到:“你是怎么把它打死的?”

    众人一听到是这个小矮子打死了巨蛇一时众叹纷纷。

    “它……它是怎么死的,小人也不知。”她低着头说到。

    “你朝它致命处打了一拳,它必死无疑了。”他说话中仍带着不可思议感,又重新问到:“你是怎么确定那是它的七寸之处,它已经用身体皱缩全力把这处隐藏得很好了。”

    “小人不知,小人只是自小就在山野乱蹿,擅长捉蛇,才有几分手感,又凭着沾了点少爷的宏光才换来这般好运气罢了。”她低微的说到。

    廉忌最终把脸上的诧异神态收回,又问到:“你是廉府的下人?”

    她说到:“小人不才,因为身材矮小,此次已是本月第十次在廉府应聘下人,眼见又要失败,听到园内有人在狂呼有蛇,于是前来碰碰运气!“

    她虽说得正规正矩,廉忌心中却乐得不行,苦于很多下人在场,他的脸色依然如常般威严,他正色问到:“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此时一旁有个高高瘦瘦的下人突然小声提醒到:“有幸做廉府的下人,自然要改姓为廉。”

    她嗯了一声,提高声音洪亮的答:“小人廉虞!”

    “什么?”廉忌小声叹到且面露疑问,又问到:“哦,鲢鱼,请问是你母上喜欢吃还是父上呢?”

    问完廉忌又立感不妥,哼了一声,说到:“去换身下人的衣服吧。”

    说完廉忌挺了挺肩,在下人的簇拥下姿态轩昂的走向了庭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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